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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無邊界：我們皆是光譜上的一員

  • Writer: 1chiki aoba
    1chiki aoba
  • Aug 29, 2017
  • 4 min read

「PH 紙上的7.0」

不偏不倚，折中調和──無過無不及

紅酸、藍鹼 一陽一玥 中間遼闊的綠野平原 何嘗不為天地所創造？

我們皆是光譜上的一員

學習成為男或女

自古以來，社會對性別的界定理所當然地簡易切割：非男即女，其他一切皆為異數。舉個例子，在填寫個人資料表格時，即使性別一欄只有男和女兩個選項，我們卻從不曾感到絲毫訝異。回頭一想，我們又是從何時開始建立對自身性別的牢固認知？法國存在主義哲學家沙特主張「存在先於本質」，人不像機器模型，沒有一個既定的設計譜圖來預設我們每一位的本質，所謂的本性和自我，往往都是在成長經歷中不斷塑形和磨練出來，故是先有存在，後有本質。

同理，性別的組成亦非只有生理性徵一項，近代性別研究學者就提倡以生理性別和社會性別兩方面來理解。前者表示人們呱呱落地時，染色體、生殖器等與生俱來的生理差異；後者則是指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我們按照社會對男女角色的既定規範而發展出來的性別表達模式，包括配合男女身份的穿著打扮、言談舉止，乃至成年後揀選「正確」的性別伴侶，成家立室。這樣說來，男孩應該玩機械人、女孩應該玩Barbie玩偶，其實都是後天學習過來的性別區分思維。「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打從二千多年前開始，我們無一不例外地被告知男與女的應當本格。仰望著那些預設的榜樣，我們慢慢學習成為標準中的男或女。

根據性別光譜，性別存在不同層次，個體性別的因素是多重交錯、相關互動的，不單只有「男」和「女」兩種選擇。儘管各類性別的人數有多有少，但不該因此有優劣上下之分。所謂性別多元，就是認知到各種組合（Alternatives）皆有可能存在。

BREAK THE BINARY 性別薑餅人

極具節日氣氛的薑餅人，其趣緻印象深入民心，但你又可曾在意過薑餅人是男還是女嗎？理解一個人，不一定要先從性別入手。有美國人創作出薑餅人（Ginger Bread Person）的性別教育概念，借用一塊人形餅乾來生動表達性別的多重層次。性別認同、性別表達、生理性別以及性傾向等四個構成組件，分別散佈於薑餅人的大腦、心、性器官和外型打扮，清晰展現出性別流動性和多元面相。我們從不鼓勵以偏概全地判斷一個人的本質，為何來到性別，一切又忽然變得理所當然地單向片面？

「性別薑餅人」由一位美國人創作，以簡單可愛又容易理解的方式傳遍世界各地。跨性別資源中心於2013年徵得作者同意應用並翻譯該概念，發展多項性別公眾教育項目。

性別認同：你對自己的性別（身份）的想法和理解。 性別表達：你對性別氣質的表達，包括言行舉止、衣著和社交互動。 生理性別：根據性器官、荷爾蒙指數和基因而釐定。 性傾向：你在生理上、靈性上和情感上被吸引的對象。

性別FAQ

矛盾只因不理解！香港雖然自詡為國際城市，但坊間對性小眾的認知卻相當匱乏，不少傷害和壓迫，就是源於生活上漫不經心的否定。跨性別資源中心主席梁詠恩 (Joanne) 認為設身處地、嘗試理解和欣賞各自的不同，正是破除矛盾的關鍵。除了身體力行站出來發聲外，今年中心亦推出《是非男女 - 跨性別手冊》，深入淺出地全面闡述性別的FAQ，讓知識擊破無明隔閡。

非男 = 即女？

早於1970年，美國《科學》雜誌曾發表生理性別存在17種不同類型，除了左右兩端是完整意義上的女性和男性外，其餘的均是一些非常態類型，例如性荷爾蒙分泌失常、第二性徵偏弱等等，醫學上廣泛見於不同人的身上。嚴格來說，大部份人並不具備完整的男女身體。那麼，甚麼才屬「正常」？這標準又由誰來斷定？Facebook 14年開始在性別欄增設「中性」選項，除了男和女之外，更備有無性向、雙性、跨性別者及性別酷兒等多達 56 種性別認同選項供選擇，任何人都無須屈曲求存。

史上第一位變性人Lili Elbe，亦為大家熟悉的《丹麥女孩》。

跨性別 = 變性？

跨性別是一個集合詞語，主要是形容心理或行為上的性別認同，有異於其出生性別的人士，或其思想行為，顛覆了主流社會的性別定位。跨性別族群當中，不是所有都會有變性的意欲，有部份只希望通過易服來處理內心的掙扎，而因著環境、經濟、健康各方面的條件，都可能影響當事人的取向，難以一概而論。

易服 = 病態？

最新版《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DSM-5) 中，過往一直被詬病帶有貶意的「性別認同障礙」（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正式被除名，改以「性別不安症」（Gender Dysphoria）取代，定義是一個人在心理上無法認同自己的生理性別所引申的各項社會標籤，相信自己應該屬於其他性別。微細的用詞改變，顯示醫學界不再視視性別認同差異為缺憾或障礙，新的名稱只著眼於跨性別人士對於原生生理性別及性別認同差異的不安感，易服等性別表達亦隨之而徹底去病理化。

MP570_Cover Story TEXT: 一樹、竺 PHOTO: Billy、Wai、部份由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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